户脚,耳光——那是双峰贯耳!这就是打臭贼的面儿,我在地上卷曲着双手护住脑袋,胳膊肘紧紧夹住脸部,就这样搂头盖脸也没少挨踢。打了得有那么四五分钟,哥儿几个打累了,一个个气喘吁吁。老哑巴从腰里一拽,掏出一把剔骨刀来。此时我侧身躺在地上,老哑巴让他们一块儿来的一个大胖子压着我,大胖子一屁股就坐在我腰上了。我肏,这大胖子二百来斤,这一屁股坐得我的腰差点没折了。我这口气喘不出来,拼命挣扎,好让自己把气喘出来。起身是甭想了,能喘气就不错了。我俩眼紧紧盯着老哑巴手里那把剔骨刀,那小刀不大,却透着那么锋利,那么寒光逼人,那么摄人魂魄,要尖儿有尖儿,要刃儿有刃儿,刀刃瓦蓝瓦蓝的,横过来都能刮胡子了!一脸狠毒相的老哑巴,一低身坐在了我的腿上,我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顿时就彻底醒酒了,魂儿差点从脑袋后面飞出去,心说不好,老哑巴真要玩儿狠的了——他要挑断我的大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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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哑巴还真是心狠手毒的货,“挑大筋”这事儿以前我就有所耳闻,脚后跟上的一条大筋据说连着颈椎,只要大筋一断,这人的头以后就算彻底抬不起来了。想象一下老哑巴这一刀下去以后,从此我的脑袋只能在胸口耷拉着,只见地不见天地过上一辈子,豁出命去也不能挨他这一刀,那也太“尿气”了。一闪念的想法,充斥着我的神经中枢,肾上腺素急速分泌,可别小看人在关键时刻激发出来的潜能,你平常也许搬不起你自己体重相当的或一倍于你体重的东西,但在危急关头你是绝对可以一鼓作气地抬起来这个重量。在这个绝对是千钧一发的时刻,我必须先把身上的胖子掀掉!求生的本能使我在一瞬之间,看准了胖子肥嘟嘟熊掌一般的双手。他的双手摁在我的胸前,我一只胳膊从他两手之间穿过,胳膊肘一打弯,圈住胖子的一只手,我的另一只有残的胳膊拉住自己的另一只手腕,使劲往外一带。胖子的全身力量都集中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