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威逼恐吓,我心中自有定数,与其跟他们故作镇静、泰然自若,倒不如给他们来一出装聋作哑、装疯卖傻。您了别看老董不露声色地跟你在这儿像唠家常聊闲磕儿,你只要是一回话你就算是入了他的套儿啦。言多语失,但凡有那么一两句不该说的话让他抓住把柄,那他就会给你来个顺藤摸瓜,借着你自己的话,他就能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在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给你一点儿不剩地套出来。他们这套活儿在外面时就已经听二哥说过好几回了,眼下还是少说为妙。我把大衣领子往上扯了扯,把自己的脖子缩到大衣领子里,一耷拉眼皮给他们摆出一个“聋子不怕惊雷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老董依旧讲事实摆道理对我展开心理攻势,什么利害关系,什么法律常识,什么家庭教育,在老董的耐心说服中,偶尔还穿插着小陆的一句一句的呵斥声和拍桌子声。我依旧该怎么着还怎么着,一言不发偶尔抬起眼皮看看他俩,就在这种状态中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期间几次小陆要起身动我,都被老董一次次拦下了,小陆气得太阳穴青筋暴露怒目圆睁,忍不住要伸手去拿桌子上那根高压电棒。老董一看一直打不开局面,就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又和小陆耳语了几句,就再一次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我和小陆了,小陆再一次让我抽了一根烟,然后对我说:“我们决定再给你一点儿时间,你起来撅那儿去,好好考虑考虑吧,你一会儿不说就真得后悔啦,去去去,门后面撅着去!”
再一次以标准姿势撅在屋门后,也就几分钟,耳轮中只听得屋外面“噼里啪啦”一阵嘈杂声,掺杂着“嘎吱嘎吱”地踩着雪地的脚步声在院里泛起,就听得外面响动异常,吆喝声、呵斥声此起彼伏。小陆阴阳怪气地对我说了一句:“去!站窗户那儿去,好好往外看看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拿你当人看,你偏学狗叫!”我站起身来两步走到窗户旁边,透过外面漫天的大雪我看到了几个八毛将被扒得全身只剩下秋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