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尽哀号地对我说:“行了行了,别往前靠啦,我的小爹,你想要我命是吗?这是逞能的时候吗?你再往前去我可不跟着你了!我不管你,我先撤了!”我说:“都到这儿了,不看个明白不是白来了吗,再说你怎么就知道会有人发现咱俩,咱俩又不显眼。”石榴说:“你非要今天奔这儿不可是吗?你这是到茅房门口了——奔死去的,真没见过你这是哪路损鸟外国鸡,要不咱想想办法再过去。”石榴这话提醒我了,我说:“来来来,咱俩把衣服和帽子换了再过去。”石榴不情愿,却也没辙,只好点头表示认同。我们二人互换了衣服帽子,这才心安理得地向红旗饭庄靠了过去。到跟前一看,我和石榴不禁心惊肉跳,脊梁沟直冒凉气,我勒个去!这下弄得动静太大了,门口一辆大卡车、两辆吉普车,光侉子就五六辆,帽花们一个个荷枪实弹,把守着饭庄大门,大门外只见三两个帽花,正蹲在地上用棉签提取着地上的腐蚀物质——硫酸。看到这儿,我回头看了一眼石榴,石榴赶紧把头深深低下,又往下扯了扯帽檐。四周围的围观人群,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案发现场,还真没人注意我和小石榴。
我们俩渐渐地往前挪,直到把整个现场看了一个清楚,饭店里有几个帽花正在分别给几个饭店员工做着笔录,有几位拿着相机照相,围观的人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纷纷,还有自称目击者的,将所看到的一切添油加醋胡侃乱吹。正在我俩看得出神儿的时候,一只大手拍在了石榴的肩膀:“你在这儿哪!”直吓得我俩魂魄出窍,大吃了一惊!我回头观看,见此人四十出头,身材瘦小,目光迷离,满嘴酒气,发乱嘬腮,胡须嘈杂,身着一身在当时也算邋遢的泛着油光的劳保棉猴,一副落魄的市井平民模样,你道来者何人?——石榴他爸!石榴家境不好,只因他家孩子太多,他家还不像老三家男孩多女孩少多少有点奔头,眼见着家里几个浑小子都快长成了大小伙子就能出去挣钱贴补家用,可想而知,那日子是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