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肩膀甩掉军大衣,双手在胸前端平“二人夺”,双膀一较力,“二人夺”一分两开,露出寒气逼人的刀尖。此时和我在家想象的场景已经大有不同,我想象着应该是跟二黑抢这把拐棍,然后“唰”的一声再露出刀尖,让二黑大吃一惊,那多潇洒!但就是这样,也还是让他出乎意料。他上前一步,直接把军刺顶到我的胸口上,而我却猛然后退,把“二人夺”照着他脸上捅去,只听“噗”的一声,直接把他的脸捅穿了。二黑在挨捅之时,本能地一歪头,“二人夺”的刀尖从他嘴唇的右上角穿过颌骨,又从鬓角前出来。他根本就没想到我会下狠手,他从心里就没拿我当回事儿,在刀尖穿透他脸的同时,他就定在那儿了。疼痛使他不能再动,而我左手里拿着那半截刀鞘,挑下他头上的羊剪绒帽子,一下就打在他脑袋上,鲜血立即顺着他的脑门儿淌下来,他的右脸却迟迟没有血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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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群一阵大乱,尖叫声响成一片。我大声喝道:“跪下!”二黑怔住了,但他就是不跪。我又一次压低嗓门儿,命令他跪下,他还是不跪。我手一收,把刀从他嘴里拔了出来:“来来来,你也给我一下!”二黑没含糊,端起军刺往我胸口扎了一刀。我一歪肩膀,军刺从我左前胸进去了。因为他那把军刺做了剑挡,所以我当时就觉得左肩一麻,左手里的那半截刀鞘掉在地上了。我因为想象着要和二黑缠斗几个回合,所以穿得少,这一下伤到了肌腱。我是一见血就兴奋的主儿,看到二黑嘴里冒出血沫子,但他已经说不出话了,我再次问他:“你跪不跪?”二黑仍是摇头。我拿“二人夺”冲他膝盖上面捅去:“跪不跪?”他又摇头。我拔刀向另一个膝盖捅去,他这两个膝盖一边一刀,血就顺着脚面一直流到地上了。二黑低头看看他这两条腿,忽然双膝一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我又问他:“服了吗?”二黑点了点头。我再次问他:“以后你还在这门口吹牛吗?”二黑傻了似的,又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