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去二中心吧,万一感染了可崴泥了,去啊,一定去医院啊!别耽误啦!”大娘嘴不停地叨叨着,我则在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去哪儿,这个造型肯定是不能回家了,我此时第一位就想到了前面我提到的宝杰!
宝杰家住在西门里红房子一条的一个独门独院,父母都在铁路上班,他上边有一个哥哥、俩姐姐,因为他二姐在我父亲的学校上学,后来又找我爸给他二姐补习功课考上了大学,而他大哥会做衣服是个裁缝,老给我家做活儿,所以两家关系走得不错。那时宝杰已经和李斌他们混到一块儿了,每天和李斌、老三一同蹬三轮拉醋送醋。宝杰从学校辍学上班之后,我俩就很少见面了,但是谁有事儿,一个招呼肯定到。在胡同里坐了一会儿,差不多劲儿也缓过来了。我对大伟说:“你甭管我了,赶紧回家,一会儿你妈要下班回家一看你还没到家就该急了,你走吧,我和石榴再想辙吧。”大伟又要哭,脸涨得通红说:“我这阵儿能走吗?你都这样了,你和石榴都有伤,我走了要有什么事儿谁管你们。”石榴接过他的话茬儿:“去你妈的,走走走,不用你个尿海的玩意儿。”我心里明白小石榴还在为刚才大伟没动手而生气,其实我从心里就还是向着大伟的,便对石榴说:“打住啊!事儿有事儿在,大伟没撂下咱自己跑就算够意思,他在学校让人欺负死都不敢言语,你还能指着他上去跟二黑他们豁命?”大伟一听我这话顿时就哭得昏天黑地的。我对他说:“你去墙角哭去,哭完再过来。”石榴拿了一盒大港烟出来,给我点上一支烟。我问他:“你怎么着?有严重的伤吗?”石榴说:“没有,就是手指头不知道怎么给掰了一下,别处都没事儿。”我说:“咱们这样,让大伟先回家,他要不回去就叫他去宝杰家找宝杰去,咱俩先找个地方待会儿,我怕有人报官,一会儿帽花来了咱就谁也走不了了。”
大伟可真听话,我让他去墙角哭去,他还真蹲墙角那儿呜呜地哭去了,跟他刚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