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讲你也不听!你哪里都敢去,现在连校门都敢出去了!"王贵也指着儿子的头训。
"得打!"王贵恶狠狠地吐出这两个字。
"就是!马克思教育不起作用!我们就用法西斯!"安娜王贵以前没打孩子的经验。我小时候聪明伶俐,乖巧懂事(不好意思),没激怒过家长。若说打,顶多是爱抚地拍一下。
"你打。"
"你打。"
"你打。"安娜和王贵把儿子晾在一边,商量由谁动手。
"好!我打!男同志下手重,别打坏了。"安娜狠狠心,决定牺牲自己。
"用什么打?"安娜问王贵。
"尺子。"王贵印象里私塾老师都用尺打。
"太重了,用手好点,疼不疼自己知道。"安娜反对。
"好。"
商量定了,王贵和安娜又回头把严肃的行刑气氛重新表演一遍。"你心都野掉了!"安娜板起脸。
"哪里你都敢去!"王贵附和。
"不打不长记性!"两人都故意把脸拉得长长,放得黑黑的。"今天不打你下次你还往外头跑!"安娜扬起巴掌。
"打哪?"安娜刚举手又停了。
"当然打屁股啊!还能打头吗?打傻了怎么办?"
安娜把二多子夹在胳膊下面,弯下腰,扒下裤子,照着二多子白花花的屁股蛋子拍了下去。
"你那样连蚊子都打不死。"王贵不满意,"要重打!不疼他记不住!"安娜又"啪"地加了点力。两个人对视一下,他们不太搞得清这个力度行不行,声音倒是挺响。
"不疼。"二多子从安娜胳膊肘下面露出脸,冲王贵笑了。他还觉得挺好玩。这下真把安娜惹火了,下了劲用力揍,自己的手都有点疼了。
"哇……"二多子开始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