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已经令我厌恶了,这个男人的唯唯诺诺,两面讨好,像双面胶一样两面贴近,试图将两种不同的物质依靠他自己的力量团在一起,在我看来简直可笑!我永远不可能成为我婆婆那样的女人,也永远不可能把那个女人当自己的妈!可后来,老王出事了。他一出事我就明白了,家庭很重要,我不能因为我的固执而害了他,更重要的还有孩子。这次出事的是他,下次出事的就有可能是孩子了。这两个人现在是我生命的全部,为了他们,我打算忍了。”
“那多难受?”
“当时我也这么想。人啊!就是要经历些挫折。挫折见真心。我真伸出善意的手了,我婆婆好像也没那么难对付。我想,她估计也被吓到了,觉得失去儿子孙子的日子很可悲。很多事情在敌对角度去解读,一定会将对方的思想想得无比龌龊,把这个人当成朋友,哪怕只当成正常人去解读,都觉得不难理解。我希望你不要走我的老路,等出大事了才忏悔,你现在就该想想。”
丽鹃沉思不语。
亚平妈在医院里醒来的第一句话是:“我好了,我不住医院。”任亚平怎么拉都要拔了针头下床,一下地实在是晕得受不了,才又重新躺回去。
亚平守在一旁,除了说对不起,说不出别的话来。亚平妈沉默了整整一天后,对亚平说:“叫你姐姐把房子卖掉,带着钱过来吧!给你爸办出院手续,换家医院看看,实在不行,就回去。”然后不再说一句话。
四天后,亚平妈坐在亚平爸的病床前。
“听说你累病了?”亚平爸摸着亚平妈的手,声音里带着怜惜。
“没事。”亚平妈苦笑一下,泪水止不住滑出眼眶。亚平爸赶紧问:“怎么了?我的病有变化?”
亚平妈将亚平爸的手放在面颊上摩挲,流着泪说:“老头子啊,你万一要是不在了,我就没有亲人了。”
“什么话呀!冠华、亚平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