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撤了吧!”转身就走。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老二咬牙切齿地掐老大脖子说:“你这个叛徒,只要有你在,我注定只有失败没有成功!“老大急得大叫,申辩不是他告的密。
老大追出去跟主任说:“书记都让我们……”
主任说:“谁来都不行。总理都不行。刘副教授,我真没想到,连你都这么糊涂。这是人!这不是表演!不能一切都在演戏!”
“那…一电视台那边……”
“跟他们讲,不行。”
女病患自己追出来,对主任说:“医生啊,我很感谢你,我真的很感谢你。我不会说话,讲不好,但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这个事,对你们有好处,我愿意做的。要是没有你们,我现在都死了。我要报答你们。”
她这一句话臊得我们羞愧难当。我们几个大男人,因为一点名,一点光彩,让一个生病的女人来为我们搭台唱戏。
主任对她一笑:“休息吧!再有几天,你就能出院了。”
我的发现:主任只对陌生人笑,对熟悉的人,是没有笑脸的。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就没见他对我笑过。
我如果写悬疑片,肯定是个高手,因为我只在片尾揭示谜底。
我是那个告密者。
因为我内心里摇摆不定,我不知道正确还是错误,我不知道万一这个被揭穿了,我是否能够承担起这个责任。在我无法预料未来的时候,我将一切交给领导处理。
现在,我的痛苦非常剧烈,我是否要跟老大老二坦白我是那个告密者?我要是不说,以后领导要是说出去,我是否还能在这个组呆下去?
这是个巨大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