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科送往租借地交由租借地衙门处理。”
徐渭撇撇嘴,也端起一碗凉茶,放到嘴边却没饮,道:“西夷同意给贵族、官员、商贾在塞维利亚租借地之内拥有租借地律权,如做了错事或经意外,需我大明官吏才有权审理,纵然西夷抓捕,也会送入衙门;但不愿此法通行全国、更不愿给每个大明子民都有如此特权。”
“老夫觉得这也差不多了,陈帅关键想要的是别的吧,诸如明人在其国中从事任何职业,通航之类,其他的应当并不重要。”
陈沐给徐渭与赵士桢二人的分工不同,徐渭年长更做过胡宗宪的幕僚,对如何与官吏打交道熟悉,何况翻译过数本西葡两国书籍,外语也好、也稍加了解,所以他做的是外事。
赵士桢则恰恰相反,作为一定程度上担当陈沐‘秘书’数年的书记,他对陈沐的精神领会更到位,本身就是技术宅的性子,虽说是百吉一郎的命人,但能写到单位里就已经能说明其在南洋军府一人之下的地位,倒不是说生性蛮横——自入南洋军府幕僚,谁能拒绝他?
他办的是修订条约的工作,陈沐给他的书信都是条约主要内容,所以他更了解这些事。
“这事老先生就错了,陈帅最重视的恰恰是这点,其他的,大明子民从事职业、战船商船在其国中通航,陈帅的意思是都能慢慢磨。”
赵士桢听了徐渭的宽慰,心里气还在,但总不至于同徐渭发泄,这才缓缓坐下,冷笑一声,向徐渭解释道:“哼,别看学生不懂打仗,但我大明南洋军府旗军驻入塞维利亚,大明子民自会想从事什么便从事什么;我南洋六丁六甲开入其河口,战船商船自可想航往何处便航往何处。”
“条约上签了,只是省些功夫罢了,唯独这大明子民的特权,在陈帅眼中是重中之重,他说只要让西人接受了我大明子民高人一等的印象,往后不管做什么都无往不利。陈帅念我大明天朝上国,不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