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羊和酒,把全军犒赏中最贵的东西解决掉,让这些为国家拼死作战取得胜利的有功之人放开手脚去庆贺大胜。
陈沐自己没留多少,其中二十瓶酒一收到就派人给江月林、胡兴运送去,让他们跟旗军好好吃一顿。
他这边历战者也就才两千多,算上老白给的家兵开顿荤还不到三千,一人能吃小半斤、晚上还能熬汤喝。
还有就是……他在北京有房了。
位置在内城里的皇城东,挨着东大仓,离朝阳门不远,坐落于内市与灯市之间。
“贤弟你不知道,这处宅子可是难得的好地段!”
左右解了官职在北方闲得发慌,陈沐带隆俊雄与两员随行,到京城找到徐爵,看他没事就请他带自己循着地契找新宅子看看,哪儿知道徐爵一见地契就大为惊讶,感慨地指着地契道:“搁百年前,那前后几条街上住的都是勋贵!”
“往西是东安门,过东安门就是内市,内市走到头是东华门,那就是皇城东门。”
徐胖跟陈沐走在街上,虽然俩人相处非常融洽,但陈沐明显能感觉到徐爵笑呵呵只是来源于对自己的迁就,而并非其本身性格——穿绯红飞鱼服的徐爵行走在帝都街市可谓横行无忌,甚至在陈沐看来有些猖狂了。
他要走就走街道正中间。
前头四名京师緹骑引路,后面四名锦衣飞鱼随行,简直是净街虎,真正的横行街市,来往之人见到他们别管是骑马的还是坐轿的,别管是穿蓝袍穿青袍的文官还是武官,全都退避,寻常百姓见了还要躬身下拜,徐爵理都不理,趾高气扬地走过去,边走边向陈沐左右指点着京师地界。
“往西的内市每月逢四开设,外人不得入,最繁华的就是东安门一带,你的总兵腰牌也不好使,回头哥哥给你锦衣指挥的腰牌,到时去逛逛,那有全天下最好的物件儿。”
徐爵说起这些头头是道,“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