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希撇过这个,问:“表哥丧命,姨妈定是悲痛万分,母亲可有去探望安抚?”
周满玉冷笑,“她平常怎么对我的,可有半点姐妹情分?我去安抚她?只怕去了也是好心没好报,自取其辱,还不得被人当做幸灾乐祸、猫哭耗子。”
彭希叹道:“母亲,去吧,这个时候哪怕做做样子,哪怕受点委屈也得忍着。据我了解的情况,表哥这次的死很蹊跷,不像是秦氏所为。那么会是谁干的?”
周满玉:“你看着我干嘛,我哪能知道是谁干的?”
她压根搞不懂这里面的事,不是这方面的料,纯粹是相信儿子说的是对的。真要能分清这种是非的话,她就不会在家呆着,周满超只怕早就把她也给拉进了周氏商会做帮手。
彭希:“问题就在这里,正常情况下有一种最简单的推理逻辑,谁是最大的获益人,谁便可能是凶手。母亲,你说说看,表哥死了,谁是最大受益人,谁又最高兴?”
“……”周满玉愣住了,渐有些傻眼,慢慢站了起来,心惊肉跳道:“希儿,你的意思是说,你舅舅会怀疑是你干的?”
彭希:“会不会怀疑,我不知道,目前我知道的情况也有限,但只要确认不了凶手的方向,舅舅恐怕难免会往这方面想一下。至少在外人看来,我是有这嫌疑的。这个时候了,再显得无情无义让外人怎么想,让周氏内部上上下下的人怎么看?母亲,去吧,我跟您一起去。”
他显然做的比较周到,匆匆赶回,脚都没站稳就要赶去慰问。
“好。”周满玉连连应下,立刻招呼人收拾东西,准备母子两个一起前往。
然就在这时,周满超的电话亲自打了过来,已经知道外甥回来了,让彭希立刻过去一趟。
彭希不能推拒,只好让母亲独自前往,自己要赶去见舅舅,分别前再三交代母亲,不管姨妈说什么或骂什么,不管骂的多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