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哧,咔哧……
虫体很松脆,有一股怪味。
在牙中仔细研磨,微有些苦涩,估计是内脏。
强忍着恶心,云不留将这只和手指差不多大的天牛给吃了。
虽说没有生吃那么恶心,但味道确实算不上好。
果然,人在饿极的情况下,真能做出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他站起身来,准备去涧边喝口水漱漱口。
可能是歇了好一阵,这一动,脚底板便传来了疼痛。
他踉跄了下,顺势趴在地上,爬到涧边喝起水来,边喝边流泪。
荒山野岭,独自一人,这就已经有些让他感到害怕了。
可远处还时不时地传来食肉者的咆哮声,黑暗之中隐藏着什么样的杀机,他不敢去想象。
他只知道,在自己头顶上方的参天巨木中,还有一只古怪的小兽一直看着他,看得他心头发慌,头皮发麻。
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要这么惩罚我!
太特么欺负人了!呜呜呜……
云不留越想越觉得憋屈,不禁悲从中来。
在这渺无人烟的山野之中,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尽情释放自己的情绪,尽情地哭泣,没有人会知道,也没有人会笑他软弱。
他觉得自己的情绪需要释放一下,否则他非得被憋疯不可。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因为哭也是需要力气的。当他再一次感觉到腹中咕咕叫着的时候,唯有收起这无用的泪水。
不过,当这股情绪得到释放之后,他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回到篝火边上,他看了看那堆炭火,等了一会后才小心翼翼地拿起木棍,将那些大部分已经化成灰的炭火扫到一边。
包裹在柴虫外面的树叶已经被炭火烫成了炭,稍稍一动就碎成细小的碎块。
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