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没有达到这样的技术,国外倒是有的。”
国外?
也好!
……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回到病房,杨暖几乎是瘫软在病床上。
陈薇凌对她说:“虽然医生说了,这样的技术在国外是有的,但是到底是不保险的,你能明白吗?”
“薇凌,你是不是觉得我狠心?”
“……”
“就算医生都说了那样的话,我还是没有丝毫要留下这个孩子的意思。”是的,真的没有。
这样的内心,杨暖自己都要觉得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狠心的女人。
陈薇凌沉默。
显然也是在想,到底是什么让杨暖有这样一颗冰冷的心,即便医生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还是不愿意留下孩子。
杨暖目光悠远,好似看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自己。
“你知道吗?”
“……”
“我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劳作家里的农活,我这辈子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稻谷的叶子划破手指的时候,还有炎炎烈日下背着流水的稻谷去晾晒。”
那,真的很重很重。
生活在城市里的人,每一次大米吃完之后,都想的是买什么牌子的米好吃。
那白白的,一颗一颗的,看上去是那么简单。
可谁知道,在那大米成为一颗一颗之前,是谁帮他们褪去了那满是细毛的外壳?
双手插过稻谷的时候,那些细毛沾在手上,是那么的难受。
浑身发痒!
那是混合了人的汗水和血才出来的。
陈薇凌震惊。
这些事儿,之前杨暖从来不曾告诉任何人的,公司没有人知道。
只是知道她是乡下来的,但是在乡下她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却是从来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