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有人对她那么放肆了。

可怎么就变了呢？

颜诀诧异，他怀疑自己是幻听了，“真的？”

照他看来，若笙对那臭小子是爱到骨子里了，却没想到她主动要走。

“真的。”

她只是当时没缓过来，难道被人看见的痛才是痛么？

闻若笙做不出那样歇斯底里嚎啕大哭的事，她经历许多，也逐渐学会内敛起来。不管傅西楼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她在这里也是徒劳，有一大串的事等着她去处理。

她进不去，那个男人也醒不过来。

闻若笙是逼着自己坚强。

“那就好，你也别太担心。医生说观察几天就好了，也许……明天他就醒了呢。”

“嗯。”

闻若笙揉了揉眼睛，她熬得酸胀。

“颜二叔，你回去吧，别在这里陪着我了。不要为我耽误那么多时间，我很好。至少顾承昀没有死，这算是一个好消息不是么？”

比起预期，好太多了。

“很快就天亮了，我和你一起走，不差这几个小时。”

他还是担心闻若笙这话是唬人的。

闻若笙也没劝，也许她在这些人的眼中就是恋爱脑了。

这是她回国以来，第一次看到凌晨三点的宁城。

安静，带着几分凉薄。

凉透到了骨子里。

她像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天气，天边没有什么星星，明天的天气估计又不算好。最近都是阴天，云层很厚，不知道宁城的那一场秋雨到底什么时候会落下。

颜诀没有打扰她，两人在一处，却没有一点交流。

就那么等着天亮。

闻若笙简单的梳洗之后，便离开了医院。傅西楼知道之后只是嗤笑了一声，这世上女人都是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