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厚爱,臣固然是感激涕零!”邓健朗声道:“只是天子怎么可以朝令夕改呢?前几日下旨命我查案,今日又要收回旨意,须知开了金口,便是口含天宪,若是擅自更改,那么天子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宦官皱着眉头,摇摇头道:“你待如何?”
邓健道:“现在就可以知道了。”
现在……
只见邓健突的回头,厉声喝问:“吴能。”
吴能一凛,敬畏的看着邓健:“在。”
邓健问:“驾贴送了几回了?”
“四回。”
邓健又问:“崔家有什么动静?”
“崔家不以为然。”
邓健颔首,看着身后的学弟:“我等是奉旨而来,召崔家询案,可这崔家视若无睹,意欲何为?现今我等在其府外日晒雨淋,他们却是自在。既然如此,便休要客气,来,破门!”
“破门!”吴能也恼火了。
一群读书人,再无犹豫。
众人开始七手八脚的架设铜炮。
黑黝黝的炮口,对准了崔家府门的方向,火药自炮口塞了进去,填实,而后,塞入一个巨大的链球炮弹。
邓健大声道:“来,告诉这府内的人,负隅顽抗者,便再无生路了。”
吴能则激动的道:“预备……点火……”
…………
此时,在崔家府内。
崔武炫耀似的将大斧扛在肩上,抖了抖自己的将军肚,在这府门之后,朝着乌压压的部曲吩咐道:“一群读书人,竟敢在府上放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如今,有人竟敢跑来咱们崔家找麻烦,嘿……崔家是什么人家,你们扪心自问,跟着崔家,你们走出这个府门去,自报了家门,谁敢不肃然起敬?都听好了,谁若是敢进来,该放箭放箭,该砍杀的砍杀,不必害怕,阿郎说了,他会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