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陈正泰却道:“这关中的瓷土矿,据闻底价才三万贯呢,储量也是惊人,谁若是拿下,倒是占了大便宜了。”
大便宜肯定是没有的。
至少现在崔家已是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这清河崔氏的长房,已乱成了一团。
崔志正打开新闻报,看着里头的消息,整个人处于懵逼的状态。
其实扬州的那个案子,他没怎么放在心上,自己的儿子,不过是整一个校尉罢了,以崔家的人脉,这遍布在朝中的门生故吏,一定能将此案坐实了。
对于他来说,最关注的还是家业。
当初……崔家在颍州,花费了大量的钱财,买下了颍州的瓷土矿,原本还以为,到时建了窑口,将矿买下来,这崔家便可垄断天下七八成的瓷器,可哪里想到……又出矿了。
看了报纸上的消息后,他老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早知道关中还能出矿,那我们崔家买颍州的矿做啥?而且还花了这么多钱,更不必说,还砸了重金采掘矿产,为了安置那些劳力,搭了不少的钱财进去兴建了屋子,那瓷土矿在深山之中,还劳师动众,修建了运输瓷土的道路,还有建窑口的开销……
现在上千人,每日花费的都是钱……
可若是把人都裁撤了,那么……自己已经投入的这么多钱,又怎么办?
“阿郎,现在叔伯们都跳脚了,来问你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崔志正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坑了!
他也不是傻子,现在是一下子就看明白了。
原来这一切,竟是陈家在背后操纵,他们心知崔家在制陶和制瓷方面树大根深,因而才弄出了一个颍州发现大矿的事,就是糊弄着自己进坑呢!
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那关中的矿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