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
娄师德脸色惨然:“这……我回去一定教训愚弟。”
“哼。”崔岩鄙视的看了娄师德一眼,才又道:“你若是安安分分,这辈子,若是再没有人提起你的罪责,你照旧还可做你的校尉。可你若是不安分,甚至还有什么痴心妄想,本官实话告诉你,谁也保不了你。造船是你的事,可你若是继续四处征夫,破坏生产,本官便不会客气了。至于你那兄弟,若再敢多嘴多舌,本官也有办法惩治。这扬州……本官不过是在此待几年而已,借扬州为跳板,将来还是要入朝的,本官所求的,不过是心安,你谨记着本官的意思。”
这话已再明白不过了,崔岩在扬州,不想惹太多事,似他这样的身份,扬州不过是未来锦绣前程的过度而已,而娄师德兄弟二人,若是有什么野心,却又因为这野心而闹出什么事来,那他可就对他们不客气了。
娄师德则低着头,没有答应。
“怎么,你为何不言,本官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
娄师德这才昂首道:“陈驸马命我造船,操练将士,出海与高句丽、百济水师决战,这是陈驸马的意思,下官深受陈驸马的恩德,身为水路校尉,更是肩负着朝廷的重托!这些,都是下官的职责,崔使君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只是恕下官无礼……”
“大胆!”崔岩本是想敲打一下这个校尉,可哪里晓得,这家伙居然胆大包天!
于是他大声怒道:“这扬州,到底是谁做主啦?”
“是陈驸马!”娄师德咧嘴,朝崔岩笑。
若是从前,娄师德这样出身的人,是断然不敢顶撞任何人的。
可如今……经历了无数的宦海浮沉之后,他似乎终于想明白了。
这天下除了陈家,没有人会真正关心他,也不会有人对他提携,除了陈正泰,他娄师德谁都不认。
一听陈驸马,崔岩就气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