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意识到,当自己已经确定了立场,那么接下来……胜负已经是切身利益了,一旦自己所支持的人失败,那么势必要造成极可怕的后果了。
正因为如此,大家的脸皮终于撕破了下来。
殿中竟乱成了一团。
坐在金銮殿上的李渊和李承乾,也都心里打着鼓。
此时他们只犹如木偶一般,无数人为他们争的面红耳赤,实则二人心里都乱做了一团。
事实上,李渊年纪老迈了,平日里也是享福惯了,再没有什么雄心壮志,现在则颇有几分赶鸭子上架的意味。
而李承乾所面对的,毕竟是自己祖父,想到父皇和陈正泰生死未卜,此时还是少年的他,预想着要痛失父亲和密友,其实心头有着几分万念俱焚之感。
何况面对李渊,他又能说什么呢?
此时,殿中听到裴寂的大笑:“怎么,你们还想让这宫中血流成河吗?”
此言一出。
殿中骤然之间安静了下来。
裴寂这一番话,显然是意有所指,似是一下子,揭开了大唐王朝的一个疮疤。
对于这件事,其实一直都没有人敢公开进行谈论,仿佛所有人,都选择性的遗忘了一般。
可如今……裴寂急了,他看出几个房玄龄的门生故吏语气带着胁迫之意,此时索性将天窗打开,图穷匕见,咄咄逼人地道:“今时还是往日吗?你们这是想做什么?还以为还可以只手遮天,凭借着武力,杀入宫中来,重演玄武门的旧事吗?”
说到这里,裴寂又是大笑几声,面上则是露出了几分狰狞之色。
他不得不狰狞。
想当初,李渊把权的时候,他是何等的春风得意,可自从李二郎上了台,如何呢?
这些日子,他被压抑得太久太难受了。
此时,裴寂昂首道:“此时唯有太上皇方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