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道:“这又不知是如何的生灵涂炭了。”
裴寂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千百年来,生灵涂炭之事,不是常有的事吗?今日便是突厥人烧杀,明日又不知是什么人劫掠。说到底,还是陈正泰将人送去了草原,若不是他们蛊惑,这些人如何会走上绝路?萧公切切不可妇人之仁,想想看,这天下的英雄,凡举大事者,哪一个不是将人命当做草芥一般?稍有慈念,便是万劫不复啊!”
萧瑀默然,不过似乎这些话,颇为安慰他,他而后道:“裴公所言,也有道理。”
一纸诏书传出,自是立即震动长安。
一下子,长安城中,竟有不少人放了鞭炮。
倒是那二皮沟,却已是变得风声鹤唳起来。
三叔公和陈继业已开始召集了人,护卫二皮沟了。
骠骑府的人,也开始枕戈待旦,防备可能发生的意外。
房玄龄派来的人,已和三叔公进行了联络。
此时的三叔公,脸色惨然,他还沉浸在陈正泰英年早逝之中。
这陈家,也算是多灾多难了,他心里哀叹着,却也清楚,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当初陈氏的崛起,某种程度而言,就是依靠新政,靠着削弱世族而节节攀高,可如今……终于要开始反噬了。
朝中百官,原本疑虑和观望的,此时却来了劲头。
当日,便有数个御史上书,请求太上皇主持大局。
御史上书之后,紧接着就有无数的奏疏如雪花一般,送到了三省。
此时,在中书省里,房玄龄看着一份份的奏疏,也觉得棘手起来。
长孙无忌咬牙切齿的寻上门来,气呼呼地道:“事到如今,已经刻不容缓了,再这样下去,太子的地位必是岌岌可危。房公,理应立即带兵入宫了!”
房玄龄脸色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