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业匆匆来了,给陈正泰行了礼,他一脸老实本分的样子,年纪比陈正泰大一些,和其他陈氏子弟差不多,都是肤色粗糙,不过细看他的五官,倒是和陈正泰有些像,想来几年前,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人。
他给陈正泰行了礼,陈正泰让他坐下说话,这陈正业对陈正泰可是恭顺无比,不敢轻易坐,只是身子侧坐着,而后小心翼翼的看着陈正泰。
但凡是陈氏子弟,对于陈正泰多有几分敬畏之心,毕竟家主掌握着生杀大权,可同时,又因为陈家现在家大业大,大家都清楚,陈氏能有今日,和陈正泰不无关系。
不少的子弟都渐渐的懂事了,也有不少人成家立业,他们比谁都明白,自己和自己的子孙的富贵荣华,都寄托在陈正泰的身上,而如今,陈正泰既是驸马,又身居要职,未来陈家到底到能到何种地步,就全都要仰仗着他了。
陈氏和其他的世族不同,其他的世族往往为官的子弟很多,借用着仕途,维持着家族的地位。
可陈家却是反其道而行,家族中的子弟,大多深入各行各业,真正算是入仕的,也只有陈正泰父子罢了,起初的时候,许多人是抱怨的,陈正业也抱怨过,觉得自己好歹也读过书,凭啥拉自己去挖煤,此后又进过了作坊,干过小工程,慢慢开始执掌了大工程之后,他也就渐渐没了进入仕途的心思了。
陈氏是一个整体嘛,听陈正泰吩咐便是,不会错的。
陈正泰翘着二郎腿:“我听族里有人说,咱们陈家,就只有我一人吃闲饭,翘着二郎腿在旁干看着,辛苦的事,都交给别人去干?”
“呀。”陈正业听到这里,已是冷汗浃背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位堂兄弟,开了口,说的就是这个,陈正业禁不住打了个激灵,而后毫不犹豫道:“是谁说的?”
颇有同仇敌忾之意。
陈正泰压压手:“无碍的,我只一心为了这个家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