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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棒一出,嚎叫发疯的秀才们疯了似的退开。
虽然现在很绝望,可是还不至于到寻死的地步。
这些生员的狠厉,他们早就见识过了,说打就打的,而且这些人你惹一个,就来一窝蜂,举人可以不中,命总还是要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而后,生员们列队,疾步而去。
李涛充耳不闻的再看了一遍榜,他陷入了深思。
此时,心里一个疑问,反复的在询问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自己竟会落榜。
他面上带着苦涩,摇摇头,身后几个仆从不识字,可见公子如此,心里已猜出大概了,上前想要安慰。
李涛将人打开,苦笑道:“天要变了。”
他目光落在那即将要消失的一群生员背影上,随即,打起了精神:“回去告诉刘管事,无论用什么方法,今秋,我定要入学,不管花多少钱财,需托多少关系,听明白了吗?”
“喏。”
李涛而后,也消失在人潮。
天要变了。
这是大势。
李涛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他的格局,显然是比平常要高得多的,
面对这样的情况,必须做出改变。如若不然,那便是螳螂挡车。
赵郡李氏,还可以躺在阀阅的簿子上,继续享受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吗?李氏的子孙们,若是没有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进入朝廷,那么迟早有一日,有会有被超越的一日。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这诗的作者刘禹锡此刻还未出生,可是此这样的感受,读史上见识过千古兴亡事的李涛,不会不懂。
或许还有人依旧固执己见,可李涛却知道此时必须悬崖勒马,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