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进去。
此人便长身而起:“不知兄来,未能远迎,还请恕罪,请坐。”
“不坐。”陈正泰摇头:“我来这里,只一件事,那便是和你讲一讲道理,你看我的这么多生员,现在在这里被这些人打伤了,他们都说你是领头的,你看着怎么办吧,赔罪的话也就不必说了,漂亮话,我陈正泰不稀罕,该赔钱就赔钱,你看如何?”
此人便是吴有净。
吴有净听到钱字,眉头微微一皱!
不过这皱眉不过是一闪即逝,而后他露出笑容道:“前几日,吾与虞世南、豆卢宽等几位文友闲谈时,恰好说到了陈詹事,只是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就见面了。”
虞世南乃是当朝大学士,又是帝师,而豆卢宽乃是礼部尚书,这二位都是身居高位的人,可吴有净只呼其名讳,而不是以公或者相公相称,显见他与这二人的关系是十分亲密的。
陈正泰却不以为然地看着他道:“打了人,岂有不赔钱的道理?我来见你,就是来讨公道的。”
“难道不是贵学堂的人,来这里闹事吗?”吴有净依旧保持着微笑。
陈正泰则是冷冷地道:“这么说来,你是想要抵赖了?”
“抵赖谈不上。”吴有净很认真的道:“陈詹事自己也说要来讲道理的,既是来讲道理,那么凡事都有前因,也有后果,无因哪里有果呢?陈詹事不妨先坐下,喝一杯茶水,你我再好好细谈。”
吴有净就像个泥鳅,永远说话滴水不漏,似乎每一句话背后,都暗藏着机锋。
反观陈正泰,就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不讲道理了。
一旁的秀才们都在冷笑,甚至有人对陈正泰露出鄙视之色。
果然不愧是陈正泰啊,难怪恶名昭彰,今日见了,果然就是这么个货色。
陈正泰则是脸色大变:“我陈某人别的不知道,只知道一件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