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反应了过来,于是学员们纷纷来陈正泰面前重新见礼。
“师尊……”
陈正泰看着这些面善的人,一脸敬仰的样子。
其实这并不奇怪,毕竟这是功名啊,实打实考出来的功名啊。不是靠父荫,不是靠血脉。
他欣然接受这些行礼。
接着,便听房遗爱那刺耳的声音道:“哈哈,我们二皮沟大学堂实在是太厉害啦。”
房遗爱还未发育呢。
八九岁的年纪。
头上依旧还戴着一顶他至爱的绿头巾。
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
毕竟年纪小,因而他的嗓音,格外的尖细,心里的喜悦也藏不住,此时眉飞色舞,他这一句太厉害啦,好似是尖锐的锐器,一下子刺破了这里的嘈杂。
这又引起了许多人的侧目。
陈正泰忍不住上前去,拍拍他的头:“已经很遭人恨了,你还在此喧嚣,闭上嘴巴,矜持一些。”
房遗爱乐了,很是乖巧的样子,小鸡啄米的点头,看着恩师,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厉害,说啥都有道理。
“报喜去。”陈正泰兴致勃勃地道:“安排人去报喜,我出钱,今日所有高中的,统统要有人去报喜,不管是不是二皮沟大学堂的,要安排人舞狮子,让人去准备炮仗,在家门口放,噢,这沿途还要敲锣打鼓,一个都不能少。”
“走走走,不看了,再看也没什么意思。”陈正泰朝众生招手:“看也看不出一朵花来,怪只怪我们学堂的人少……”
众人一听,俯首帖耳,再不敢看榜了,一哄而散。
陈正泰心满意足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培养了一大窝的‘变态’,这些变态们,如疯子一般,一个个神色很张狂,像一群小狮子,毫不畏惧的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