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份上,至多也不过是让他废为庶人,又或者是软禁起来而已。
可现在呢……现在是真的是杀头的大罪啊。
因为惊惧,他浑身打着冷颤,随即可怜巴巴地看着陈正泰,再没有了天潢贵胄的骄横,只是嚎啕大哭,咬牙切齿道:“我与吴明势不两立,不共戴天。师兄,你放心,你尽可放心,也请你转告父皇,若是贼来了,我宁饮鸩而死,也断不从贼。我……我……”
现在李泰只想将自己撇清关系,娄师德站在一旁,却道:“越王殿下,事到如今,不是哭天抢地的时候,贼子转瞬而至,唯有坚守此地才能活下来,死有何用?”
李泰顿时便不敢吱声了。
这事态自是要命的事,陈正泰不敢怠慢,连忙叫来了苏定方,而至于娄师德所带来的差役,陈正泰暂时还是信不过娄师德的,只让苏定方将这些人收编,暂时为辅兵,让一批人在宅邸外围,开始挖起沟堑,又吩咐一批人寻找这宅子防护上的漏洞,进行修补。
两百多人在苏定方的带领之下,开始忙碌起来。
所有的粮仓全数打开,进行点检,确保能够坚持半个月。
一通忙碌,已是焦头烂额。
此时,却是有人来报:“那娄师德出宅去了,已两个时辰不见踪影。”
难道这家伙……跑了?
又或者,决心去投了叛军?
陈正泰顿时咬牙。
那李泰可怜巴巴的如影子一般跟在陈正泰身后,陈正泰到哪里,他便跟在哪里,隔三差五的只是问:“父皇在何处。”
陈正泰觉得这家伙很讨厌,很不耐烦的道:“你少在我面前啰嗦,再敢多嘴,我现在便将你杀了,到时便推脱到叛军身上。”
这通威胁倒是还挺有效的,李泰一下子不敢吱声了,他口里只喃喃念着;“那有没有鸩酒?我怕疼,等叛军杀进来,我饮鸩酒自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