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邮,就是来发钱的,这是奉了皇命,你这妇人,怎么这样不知礼数,我要生气啦。”
这一下子,将老妇吓着了,便乖乖地将欠条收下了。
只是这一次,这欠条再不是一贯的面额,成了十贯的。
妇人便碎语道:“官人既是京里的官,此番来高邮,等回去之后,可一定要赞扬越王殿下,越王殿下爱民如子,人尽皆知,他又孝顺,又念着百姓……”
李世民深深地拧着眉心,厉声道:“这些话,你听谁说的?”
老妇吓了一跳,她害怕李世民,诚惶诚恐的样子:“官家的人这样说,读书的人也这样说,里正也是这样说……老身以为,大家都这样说……想来……想来……何况此次水灾,越王殿下还哭了呢……”
老妇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就像是亲见了一样。
李世民顿时又没了话说,脸上神色复杂,随即直接转身离开。
陈正泰再顾不得其他,忙追了上去。
李世民已是翻身骑上了马,随即一路疾行,大家只好乖乖的跟在后头。
等慢慢的到了河堤,这里的人越来越多,李世民驻马在河堤上,看着数不清的人在河堤上忙碌,无数衣衫褴褛的人,或是搬或是挑着巨石,偶有小吏们的呼喝,人们在泥泞中滚爬着,这无数的泥人们,与这河堤上的烂泥一般。
李世民眺望着河堤之下,他手持着鞭子,遥遥地指着不远处的田地,声音清冷地道:“这些田,便是邓家的吗?”
陈正泰道:“想来是吧,沿途的时候,学生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说是此处的田,十之八九都是邓家的。”
李世民道:“越王真是好晓义。”
他没有再称呼李泰的小名了,遥望着远处的目光越发的冷。
随即李世民道:“走,去拜见越王。”
陈正泰听出李世民的讽刺,不过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