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李承乾问倒了。
陈正泰正色道:“恩师是在这天下的未来做出选择,我来问你,未来是什么样子,你知道吗?哪怕你说的天花乱坠,恩师也不会相信,恩师是什么样的人,就凭你这三言两语,就能说通了?。再者说了,这朝中除了我每一次都为你说话,还有谁说过太子好话?”
“倒是程世伯他们是欣赏你的,可是他们能说出个什么来?那侯君集见了恩师,便哭着说太子实在太勤勉了,你说,就这么一群货色,你指望恩师信他们的话?那江南的大儒,还有越州、扬州的刺史们,哪一个不是才高八斗,口吐芬芳?你看看他们是如何上书吹嘘李泰的?”
陈正泰的一番话,令李承乾顿时耷拉着脑袋。
陈正泰亦是有些无奈,最后咬牙切齿地道:“论嘴,我们永远不会是他们的对手,论起写文章,他们随便挑一个人,就可以打我们一百个,就这,还有的剩。太子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现在太子在二皮沟经营,这是好事,可是你做的再多,也不及人家说的更好听。你努力所做的一切,恩师是看在眼里的,可又如何呢?难道现在,你还没有想清楚吗?”
“那么……”李承乾老实了,乖乖给陈正泰端来了一盏茶,笑嘻嘻地道:“孤方才是言语冲动了,那么师兄为何要怂恿父皇去扬州?”
“有一句话,叫不到黄河心不死,恩师必须得去扬州一趟,只有亲眼见识,才能促使他下定决心。”陈正泰深深地看了李承乾一眼,眼中有着真切:“我是在赌,赌的是李泰那个小子根本就是绣花枕头,是个草包,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李承乾恍然大悟道:“懂了懂了,这样说来,倒是劳师兄费心了,哎呀,师兄,你靴脏了。”
陈正泰一听,连忙自己的靴子收回去,然后道:“师弟何出此言,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啊。”
“啊,啊……”李承乾这才反应过来,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