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泰一到此,几乎所有人都是一脸怒容地看着他。
陈正泰仿佛早有心理准备,被这么多不善的目光盯着,依旧一脸的淡定自若。
他显得很客气:“世伯真是误会了我,我做什么了?”
长孙无忌气得要跺脚,冷笑道:“你做了什么,难道心里不知道吗?小心别玩得过了火,就怕到时玩火自焚。”
“这倒不会。”陈正泰竟是乐了:“小侄只是打算给百姓们一些实惠,贱卖一些钢铁而已,而且……陈家的钢铁成本本就低,价格低一些,也是理所应当,怎么到了世伯这里,就成了小侄故意要害世伯一般,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嘛,怎么可以无端指责呢?难道小侄可以指责刘峰乃是受世伯的指使,要将我陈正泰置之死地吗?”
“可不能这样啊。”陈正泰叹息道:“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就这样指责,但凡是个人都会受到良心上的谴责,世伯,你说对不对?”
长孙无忌可不愿意和陈正泰耍嘴皮子,现在众目睽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岂有心思跟陈正泰讲什么道理,只冷淡地道:“你少啰嗦,你来此做什么?”
“是这样的。”陈正泰谦和地道:“现在长孙家……占的股只有一成五了,这巨大多数股……都已在外……这两日,我们在外头举办了一个长孙铁业的股东大会,最后这股东大会推举了小侄……来作为长孙铁业的大掌柜,也就是说……从此之后,这长孙铁业是小侄来经营了,你看……长孙世伯,我这不是刚刚听说你招了许多掌柜来议事吗?作为大掌柜……按理来说……既然要议事,自然是少不得小侄的,所以小侄就来了。”
长孙无忌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长孙铁业……已经不姓长孙了?
这股份长孙家之前可以占着近七成的啊,那么……
长孙无忌下意识地看向其他各房的人。
各房的人一个个目光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