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手里捏着钱,用一种呆滞的眼神看着李承乾,良久才道:“太子殿下,你说了带我吃烧鸡的……”
李承乾急了,将这大布袋的袋口绑起来,恼羞成怒道:“你就知道吃,挣点钱多不容易啊,你居然还想吃烧鸡。你瞧瞧你坐在那,跟木桩子一样,人家给了钱,你也不晓得说一声多谢,或是说一句善人公侯万代,就成日傻头傻脑的,只晓得在身上捉虱子玩。就这般,还吃烧鸡?有付出才有收获,知道不!”
薛仁贵:“……”
“不许顶嘴,去买了蒸饼,下午还要干活,难道你没发现近来这附近又多了两伙乞丐吗?这些狗东西,还想抢孤的买卖,不过……倒也不必怕他们,我们的地段更好,且我们年少一些,比他们还是有优势的。那群蠢乞丐,不晓得过往这里的人,并非只是施舍,而想要满足自己做善事求得好报的心理,只晓得要钱装惨。等会儿……我去寻一个炭笔,上头写一些你父母双亡,妻子退亲,家道中落的话……”
薛仁贵急了,大声道:“你才父母双亡。”
“你大胆!”李承乾怒道:“你想弑君吗?”
薛仁贵一下子泄气了:“……”
李承乾随即又苦口婆心起来。
他觉得自己现在很操心,不但要分析每一个街上过往的人群,要琢磨每一个人的心理,还需要研究地段,竞争对手,更重要的是,身边还有一个不开窍的猪队友。
李承乾叹口气道:“问题的根本不在于此啊。你要人掏钱,就得让人产生共情。什么是共情呢,你看看哈……”
李承乾拿手指头蜷起来,然后手指弹出,打在薛仁贵的脑门上,似乎觉得这样可以让薛仁贵变聪明一些。
他这才继续道:“来往这里的人,都不是大富大贵,大富大贵的人,都是坐着车马的。来这寺庙的人,要嘛是善男信女,要嘛……就是近来家里遇到了难事的,他们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