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扶风郡骠骑营的位置东南角依靠着一座山丘。
他们虽设置了拒马,不过拒马的高度……薛仁贵和苏烈都觉得有把握。
这里也是最靠近对方牙帐的位置,苏烈观察了很久,甚至研究了这些人的作息,以及人马的配置,觉得可以从这里入手。
所以,需先到东南角的山丘上,二人一人一身黑甲黑袍,一人一身银甲白袍,威风凛凛,踩着马镫,却没有急着催促战马。
这时候要畜养马力,让坐下的大宛马好好的歇一歇,将精神养足了,才能好好的干一票。
“小薛,陈将军当真是说……要我们将这扶风郡骠骑营上上下下都揍了?”苏烈再次确认。
薛仁贵顿时神色肃然,毫不迟疑地道:“那还能有假的?他就是这样说的,陈将军可能被羞辱之后,怒火攻心了吧。”
苏烈还是觉得不大对呀,口里道:“可他也太看得起我们了。”
薛仁贵就中气十足地道:“陈将军知人善任,知道我们的能耐,你别看陈将军啥事都不理,可他心里透亮着呢,不然怎么会找我们来?士为知己者死,我薛礼想明白了,陈将军一声号令,我便为他去死。”
苏烈听到此处,这时真的信了。
有道理啊,自己寂寂无名之人,有大志而难伸,是谁特意将自己调到了二皮沟?
看来陈将军早就暗中考察过我,若只是调我一人倒也罢了,还有薛礼呢!
薛礼还未从军,如此晓勇的少年,也被陈将军所发掘,这说明什么?
一想到如此,苏烈竟还真生出了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的感慨。
再接下来,他浑身热血沸腾,也和薛礼一般,觉得真应了薛仁贵所说的那句,应该士为知己者死了。
…………
已经临近中午,各营终于消停了,开始生火造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