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前种种,自己对陈正泰多有误解,郝相贵顿时满面羞红!
他一下子窜了出来,亲昵无比的样子,既是感慨,又是唏嘘,眼眶通红着,差点要落泪了,毫不犹豫的朝陈正泰作了一个礼:“陈贤弟,吾儿……吾儿……多亏了陈贤弟的悉心教导,某……在此拜谢。”
陈正泰连忙侧身避让:“不,这都是他自己好学的缘故,于我没有多大的关系。”
这是实在话,做人要厚道,他陈正泰恰恰就是那个厚道的人。
郝相贵一听,顿时落泪了,天呐,此前自己对他多有腹诽,逢人说他的坏话,哪里想到,此子不但教授了自己的儿子,使他成才,竟还如此的虚怀若谷,此等情操,真是千古未有也。
他又羞又愧,几乎要落下泪来,与这位贤弟相比,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他坚持继续行礼:“陈贤弟若是不受我礼,我……我再无面见人了。”
陈正泰面上有些尴尬,只好咳嗽道:“好啦,好啦,我受啦,其实要谢,你当谢陛下,这二皮沟大学堂,又称为皇家二皮沟大学堂,师资条件好,教授人读书的,乃是陛下亲传弟子,伙食也好,这都是拜我的恩师所赐。”
郝相贵一愣,随即目光落在了李世民的身上。
李世民:“……”
此刻的李世民还没有缓过神来呢!
他怎么都想不到,居然九个……都中了。
陈正泰真是深藏不漏。
此子……恐怖如斯。
朕这一次,真的赌输了,而且是输得太彻底。
可随即,却见郝相贵朝自己拜下,郑重其事的行了大礼。
李世民一愣,他这才想到……今科的九个进士,岂不都成了朕的徒孙?
又见郝相贵感激涕零的模样,李世民竟是百感交集,朕只恨自己左右无人,真是瞌睡,就给送来了枕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