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发出声音,像是死寂一般。
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陈继业步履轻快地赶了来,看着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戴胄,不禁道:“戴公,戴公……”
戴胄没有反应。
陈继业吓着了:“呀,怎么了这是,这是怎么了,我才刚刚睡了一觉,吃了一顿早食而已,这才多久功夫,戴公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忙是要搀扶戴胄起来。
戴胄突然发出声音:“别动。”
“……”
戴胄继续道:“腿麻了……”
陈继业长舒了一口气,还活着,他翘起大拇指:“戴公堂堂尚书,竟能做到事必躬亲,实在令某钦佩。”
戴胄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陈继业。
这个人……上任半年,将盐税提升至了百倍啊。
只怕管仲再生,也无法做到。
这是什么?
这是天大的功劳啊。
戴胄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一切都变得无法理喻。
他此时又饿又累。
身后的官吏,也个个精神萎靡,却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陈继业。
猛地……
戴胄想起了什么。
不妙。
那一份申饬的文书。
是了……
现在还张贴在影壁那里呢。
这是天大的笑话啊。
想想看,长安盐铁使收了百倍的盐税,相较来说,那堪称绩效尤佳的河南盐铁使在长安盐铁使面前,简直就是笑话。
可是……民部居然下了申饬,痛斥长安盐铁使不务正业,成日游手好闲,偏偏这申饬,还堂而皇之的张挂在了盐铁使司的门口。
戴胄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他和陈继业不一样,他……要脸!
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