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就在此时……年中的钱粮核算已在民部展开。
这关系到了朝廷的岁入,事关重大,李世民已经连连过问了民部几次,而民部……也已忙得脚不沾地起来。
这些日子以来,民部尚书戴胄可谓是好几宿未睡,他所关心的,乃是今年的进项,这两年灾荒比较频繁,且还有对粱师都的用兵,所以朝廷的开销极大,可却又因为许多地方颗粒无收,收上来的税赋,却又大大的降低,当今皇帝欲图大治,国库的收益竟是不及隋炀帝时期的三成,倘若如此,那么……又如何称的上大治呢。
“戴公。”一个文吏匆匆而来。
戴胄抬头看了文吏一眼:“又出了什么事。”
这些天焦头烂额,令戴胄的脾气越来越糟糕。
“长安盐铁使司……”
“又是那个陈继业?”
民部尚书戴胄也算是服气了,有这么一个下属,他真的想把自己面前的红漆楠木案牍给啃了。
“是,他……”
“此败犬也。”戴胄咬牙:“民部的申饬发出去了没有。”
“已拟定了,就等……”文吏显得犹豫,这申饬一发出去,可就收不回来了,某官若是获得了部院的申饬,对于声誉有很大的影响,将来这个人……只怕再没有前途可言了。
所以发出申饬,对于人的影响太大,没有人愿意把事做绝。
“给我发!”戴胄咬牙切齿道:“戴某宦海数十年,不曾见这样的人,今日就当整肃吏治。”
文吏点头:“喏。”他随即拿着一封从长安盐铁使司的公文:“那么这公文。”
戴胄接过,丢到一边:“我公务繁忙,闲暇时自会看。”
文吏颔首点头,匆匆去了。
戴胄于是继续坐回案牍,看着一封封从各地送来的钱粮簿子,核实钱粮入库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