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笑道:“不结交阴弘智,这太原上下的人,怎么可能会和你做朋友呢?只有做了阴弘智的朋友,这太原城里的人,方才都成了老夫的朋友,到了那时,才可随机应变。有一句话,叫做灯下黑,就是这个道理。除此之外,我也在试探这个阴弘智。”
陈爱河便又问道:“这是为何?”
“我听闻阴弘智生活简朴,深居简出,人们都说他是高士,可是我派人去送礼,直接送了一万贯的欠条去,就是想看看他收不收这份大礼。倘若他收了,此后没有太多的回音,只说明他贪婪。倘若他不收,说明他名副其实。除此之外……若他收了,还愿意殷勤的请我去他的府上,那么……这晋王谋反……就板上钉钉了。”
“为何?”陈爱河不由狐疑的看着魏征。
魏征笑了笑道:“很简单,他既然深居简出。而其又是晋王府的长史,此时我送了一万贯钱去,他定知道来送钱的乃是一个大富商。他将钱收了,说明他极爱钱。而又请我去殷勤款待,想要结交,这就证明,他希望从我身上得到更多。可是……他毕竟是晋王的亲舅舅,又出自大名鼎鼎的阴氏,如此渴望钱财,是因为什么缘故呢?我来问你,谋反最需要的是什么?”
陈爱河想也不想的就道:“最需要的是钱?”
“正是。”魏征道:“所以……倘若阴氏当真派人来请我,并且殷勤款待,希望能与我继续结交,那么……此人一定别有企图,我送去的一万贯,只是一个诱饵。其实………不过是想测试一下阴弘智的反应而已。”
陈爱河却在这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道:“只是……难道魏公不怕被人认出吗?”
“不怕。”魏征淡淡道:“就算有人曾见过老夫,只要老夫大大方方,光明磊落,自称自己是商贾,而且还愿主动出席任何场合,也绝不会有人怀疑的。因为人们只会疑心那些畏畏缩缩的人,而绝不会去疑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