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元治摇了摇头,顺手拿出一本奏章细看。
自废妃李氏进冷宫后,李韫仿若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平日里不大与人交谈,整个人变得木讷起来,想必也是打击过大。
前几日他得知保烈夫妇入了京,应是想着敏嫔心绪会欣喜许多,便大着胆儿进宫求见敏嫔想为李氏求求情。毕竟老来得女,膝下就这么一个孩子,要眼睁睁看她老死在冷宫他也是不舍的。
只不过小纪子听到了风声回去禀告元治,趁着敏嫔还未回话赶着请李韫来乾清宫喝茶。
本想委婉提醒着使他打消求情的念头,谁知李韫偏偏要摆上明面上来讲,元治震怒,教他赶了出去。
结果李韫越挫越勇,连着好几日下了朝就跟到乾清宫,这场景实实地叫元治想起了苏志明治理西北干旱时被诬陷成贪官污吏,一堆大臣拖上老臣也是挤在乾清宫前求见,算了算已是好几年了。
与此同时,李韫在门外顶着日头,额上已满是细汗。
虽是萧瑟的秋日,但乾清宫门前一年四季都有太阳常晒的。李韫一等就是一个时辰,脚上还就站着也不敢乱动,等想起来要松松腿时已僵硬了去,不由得拿衣袖擦了擦老皱的脸皮上滑下的汗。
他终是待不住了,探头望了望里边儿又朝门外的小纪子问道:“纪公公,可否帮下官问问,皇上是醒了没有?”
小纪子转头也看了看:“那奴才便帮大人看看去。”
宫内,元治抬抬眼见小纪子走了进来问:“耐不住了?”
“是,日头已是起来了。”小纪子应道
“让他进来。”
不过一会儿,被晒的满脸通红的李韫便被带了进来,未来得及行礼,只见元治朝小纪子吩咐道:“赐座。”
李韫见状拱了拱手:“多谢皇上。”
“免礼。”元治一脸和善得看着他,“爱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