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请皇上安。”
“免礼,你在这里做什么?”
李嫔指了指身边的翠竹,笑道:“臣妾今日闲来无事,想出来走走,顺便同姊妹们说说话。谁知一路走出来半个人也没瞧见。待要去同太妃们说说话,也没见着。不知不觉走到这里,就看竹子看住了。”
“你不知道么?”
元治的目光有些古怪,在她身上打量了两眼,“她们在树林子那边学骑马,方才太后派人来告诉朕,说是大妹妹也去了树林子那边教大家骑马。你怎么不去?”
嫔妃们的动向连元治都知道了,李嫔却不知道,这事也太奇怪了些。
李嫔有些尴尬,“原来是这样。臣妾不会骑马,平日只会读书,所以没跟着去学。只怕皇上要嫌弃臣妾不懂骑射了,臣妾惭愧。”
“没什么。”
元治想起周皇后在马上的英姿,又想起敏贵人在马上放肆的笑容,面上不禁露出笑意。
他再看向李嫔,只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说到底又不指望你们这些嫔妃去战场杀敌,不管是读书也好,骑射也罢,只是陶冶性情罢了。文静是好的,活泼也是好的,是什么就是什么,不必勉强。”
“是。”
李嫔一时也听不出皇上这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宽慰,她不懂皇上面上的笑意,他到底为什么而笑?
不论是为什么,她能感觉得到,反正不是为她。
李嫔忽然朝元治道:“皇上瞧瞧,臣妾方才在这边竹子上居然看到一个划出来的记号,不知是哪个宫人这样大胆,在皇上住处外头的竹子上乱划。”
元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压了压手示意宫人停轿,而后走了下去。
待他看清竹子上的划痕之时,忽然笑了笑。
“朕知道。”
“皇上知道?”
元治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