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自小受你教养成器,这元氏的江山,只怕早就保不住了。”
季玉深说得自然,春花等人听着倒吸了一口冷气。
幸好这院子里头都是苏幼仪的心腹,没有外人。
苏幼仪嗔怪地看他一眼,“你如今越发口无遮拦,这样的话也是混说的?”
季玉深只是笑笑。
这一笑,苏幼仪有些恍惚。
那个在岭南的崇山峻岭间,对着窗临风读书的少年,原本就是这样性情不羁,什么话都敢说的。
后来,是京城的黑暗席卷了他,让他变了个人。
如今的季玉深,似乎又渐渐恢复了原本的他。
苏幼仪缓缓道:“也不能这么说。恭郡王等人虽然不才,可先帝的兄弟之中,还有雍亲王这样的人才。及至元治这一辈,虽然孩子们年纪尚小,但元治的才能我是自他小时就知道的,元韬和元嵩也是好帮手。”
季玉深道:“你膝下四个孩子虽小,将来长大了也必定成器。只是手足兄弟若比皇上这个正主更加成器,可不是什么好事。”
苏幼仪听了心中暗暗一惊。
她明白,这是季玉深在告诫她。
好在如今孩子们尚小,兄弟之间的感情也好,暂时虑不到这上头。
苏幼仪想了想,又把话题翻了回去,“你从外头来,如今外头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还能有什么看法?恭郡王等人自作自受,虽然有辱皇室尊严,好在并不影响你和皇上。”
季玉深缓缓端起茶盏,抬起眉梢,“他们愚蠢,倒是给你和皇上送了一个便宜。若不是他们撞上来,皇上少主亲政这件事,只怕还有更大的阻碍。”
苏幼仪和他想的一样。
送上门的人头,不要白不要,免得日后还要想办法“杀”一个祭旗。
季玉深又笑,“若不是知道恭郡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