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季玉深便扮做仆人跟了进来。
苏幼仪一抬手,春花会意地点点头,将周围伺候的人都屏退了,自己和春景两个也只站在亭外伺候。
苏幼仪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
季玉深从善如流。
两人多年不见,如今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喝茶,这番场景是他二人皆想象不到的。
苏幼仪反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倒是季玉深先开了口,“这几年,我除了安定自身之外,一直在京城安排人手打听你的事情。可到底打听不了宫里的细节之事,这些年,我一直挂心着……你过得还好么?”
“自然是好。”
苏幼仪淡淡一笑,“先帝去了,新君登基。元治这孩子素来孝敬我,我是站在这天下最顶端的太后,如今还有谁能让我不好过?不过是朝中些许小事,都料理干净了也不妨事。”
季玉深无声地笑。
她说的不错,如今她是当朝太后,没有人能管得了她了,苏幼仪最爱自由无拘束,这样的生活对她而言是极好的。
苏幼仪原是笑着的,笑着笑着,忽然便笑不出声了。
她在任何人面前都能做到若无其事,泰然处之,唯独面对季玉深——
她不习惯。
索性直接开了口,“你当年没有死,那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活下来却不给我报个信?”
“我也不知是为什么。”
季玉深轻轻摇头,“这几年我除了派人打听京城里你的消息,便是探查当年这件事。可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逃出生天的。”
苏幼仪盯着他的眼睛,“此话怎讲?”
“我从城郊的山林里醒来的时候,周围空无一人,像是被人丢在那里的。”
季玉深缓缓说来,“当年先帝下旨将我查办,在你的求情之下,先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