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者不罪。”
“不知者不罪。”
苏幼仪看了宋如墨一眼,重复这句话,“你听见了,他不是有意的。”
这还差不多。
宋如墨傲娇地看了无名一眼,自认为自己占了上风。
苏幼仪瞧他三人同时在殿中,火药味浓重,很快便想了个法子,“哀家想在这里安安静静看书,你们不如去御花园替哀家折些花枝来插在殿中,也好增些香气的。一会儿哀家便看看,你们谁采的花枝最好看。”
宋家兄弟二人闻言都激起了胜负之心,忙着要往御花园去,倒是无名没有动,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见那兄弟二人出去,苏幼仪方道:“你今日怎么到坤宁宫来了?”
“我不能来么?莫非太后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所以不愿意见我了?”
苏幼仪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句话倒说得她像朝三暮四的帝王一样,而无名和宋家兄弟都成了她的后宫。
她哭笑不得,忙解释道:“你和他们不一样,我敬重你是江湖好汉,曾经在西北赈灾立下功劳。你做皇上的剑术师傅,将来自有好出路,又何必委屈自己和那宋家兄弟二人相提并论?”
言下之意,对宋家兄弟十分轻蔑。
无名看向她,一字一句道:“因为他们可以日日陪伴在太后身边,而我不能。功名利禄从来非我所愿,我一生行事,求的不过是心中意气罢了。”
现在他心中那股意气,就是想留在苏幼仪身边,陪着她。
苏幼仪微微叹了一口气,“你该知道,从古至今像宋家兄弟这样的人,到头来都不可能有好结局的。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这话是说女子的,对于宋家兄弟二人这样的男子却也一样。”
她不希望无名也走上这条路,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