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抿抿唇,煞有介事地站起来道:“我还是同意薛太傅的观点。不过不是因为越国从前强盛,而是因为挝国的水利政策。挝国因小,境内只有一条大河,这条大河的源头在我国,而后经过越国,再经挝国。”
“一旦越国察觉到挝国的发展,很有可能阻挡水流进行要挟,到时候挝国便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因为这条特殊的河流,越国作为南境诸国中的带头人,这个位置一直没有改变。”
听完大皇子的话,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深思起来。
苏幼仪笑笑,看向季玉深,“季首辅,三位皇子各有见解,麻烦你评断一番吧。”
两人刚刚谈完生死攸关的大事,这会儿到了几位皇子跟前,又专心注意到他们说讨论的国策上。
季玉深的反应没有丝毫破绽,“三位皇子都进益了许多,说的很好。薛太傅教导有方,仅以固有的想法作为引子引导你们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本官佩服。”
薛道明抿唇一笑,胡须微动。
他那点小手段,在季玉深面前完全瞒不过。
季玉深方道:“二皇子和三皇子以为挝国国力日盛,治理得当,这个想法很好。南境各小国皆是弹丸之地,相差不多。所以治国者是什么人,就显得尤为重要。”
他话锋一转,“大皇子却言明了河流的流向问题,这个想法很好。不过我有个问题要问大皇子,既然你知道此河是从我国法源,是否想过如果我国从上游阻断此河,更能起到制约的作用?”
大皇子愣了愣,他想了好一会儿,“许是父皇以仁德治国,故而不忍使南境百姓缺水断粮?”
季玉深笑道:“固然有这个原因,但其中还有许多不便之处。比如,上游落差大,河水湍急,工事需修建得十分牢固才有可能挡住河水。如此一来要耗费的人力物力甚多,劳民伤财。”
“二来,阻断河流也使得通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