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春闱的日期在即,苏衡更加紧张,偏偏除了每日按照太医的药方炖汤,他什么也做不了。
苏志明看起来却一天天地沉着起来,“孩儿也不知道。只是这一趟京城之行,就算考不上,孩儿也觉得很有收获。能和皇后娘娘请来的老先生讨教问题,还有苏伯父的指点,孩儿觉得自己精进了许多。”
苏衡不懂读书的事,只道:“你小时候跟着你堂伯父学了几年,后来你堂伯父没了,你又自己学了几年,及至考上秀才又跑去县里跟老先生学了一年。这样东学西凑的也有十来年了,还不及你进京这不到一个月学的么?”
“那倒不是。”
苏志明有些不好意思,“小时候堂伯父自然教的好,教了许多圣贤做人的道理,可是那时年纪小未通顺。至于科举考的是经世治国之论,不单单是书里的东西。”
“岭南地方小,不像京城气象巍峨。苏伯父又是在朝为官的人,还是本次的主考官,有他指点自然事半功倍。”
苏衡有些明白了。
这科举考的就是怎么当官,这当官的人亲自来指点他怎么当官,当然比死读书有用一些。
听到这里,苏衡立时放心了,“如此说来我儿此次必能高中,不用为父担心了!”
……
“苏兄!”
“哎,苏兄,你来了?”
考试这日,举子们早早到场,礼部的官员负责监场。
不少士子都认得苏志明,有些是岭南的考生,自然认得同乡,有些则是苏志明到京城后才认识的。
他作为皇后的堂弟名气太大,实在叫人不得不侧目。
不少考生听见他姓苏,都停下来看他。
苏志明只和自己相熟的几个岭南考生打了招呼,“你们也都来了啊,心里可还稳得住么?”
“我们早就来了,都在等苏兄呢,指望沾一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