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你在胡说什么?谁在你面前乱嚼蛆,让你质疑为父?”
“女儿虽然不像长姐那样聪慧,对朝局那样洞明,可女儿毕竟是您的女儿。身为李府的小姐,怎么可能对朝堂上的大事毫无所知?”
李梓月望着李阁老,想到他杀害了季玉深满门,心中便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觉得这个二十多年来熟悉的父亲,变得十分陌生。
如果他不是这样残忍,这样不择手段,如果他没有杀害季家满门——
那现在的她和季玉深,会不会像寻常小夫妻一样相敬如宾,夫唱妇随,过着幸福平静的生活?
想到此处,她心中五味杂陈,“难道父亲敢说,您从未结党营私,做过对皇上不臣不忠之事?父亲敢说,您从未为了一己私利视人命如草芥,铲除对自己不利的人?哪怕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都是您身为首辅应该爱护的子民?”
“你!”
李阁老气得站了起来,用拐杖指着李梓月,“你是不是病糊涂了,竟然对为父说出这样的话?好啊,你说为父结党营私,说为父视人命如草芥,你倒是拿出证据!”
他觉得李梓月不过是道听途说,并没有实证,所以说得十分轻巧。
李梓月对他这副死不承认的模样感到失望,她宁愿李阁老告诉他,他有何等苦衷,或者他已然后悔自己曾做过的事。
可他没有,他只是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辩解。
证据?
李梓月笑了笑。
她不会把证据告诉李阁老的,她要保护季玉深,哪怕是为李阁老犯下的罪行赎罪,她也一定要保护季玉深。
屋顶上的黑衣之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上房外头,听着李阁老和李梓月父女口气不对的老仆,匆忙赶去小院找季玉深。
正好见那些大臣们从里头出来,季玉深送他们到院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