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事,她最近好像没有留什么小辫子给人抓吧?
皇上随意在书案上翻了几下,看苏幼仪近来带着大皇子写的字,竟是些悯农之类的古诗,倒也应景。
他随手抓起一张五言绝句,“你是为了应付朕,才写这么短的诗吗?”
苏幼仪一口否认,“绝不是,这首诗实在好,不仅言简意赅,还能响应皇上赈灾的国策,奴婢教大皇子写这首诗有什么不对吗?”
皇上今日不想挑她的毛病,听过解释便罢了,没再继续纠缠。
“朕进门的时候,听见你说朕是明君,朕怎么是明君了?”
苏幼仪眼珠子一转,只怕方才那个问题不过是铺垫,这个问题才是皇上真心想问的。
她思忖片刻,这个问题答得太深了,只怕犯了后宫干政的嫌疑,答得太浅又像溜须拍马,不符合她的风格。
深浅当中要把握一个合适的度,她不禁为难,“难道陛下觉得自己是个昏君吗?”
高奇寿闻言迅速把眼睛朝她一瞪,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
昏君这种话,能当着皇上的面随便说吗?
皇上颇为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朕自觉不是个昏君,却不知自己算不算得上明君。自古君王要百姓说好才是真的好,朕觉得宫里的奴才都像奴才,只有你像百姓,所以问问你。”
原来皇上是正经提问,不是想抓她的小辫子。
苏幼仪想不明白那句宫里的奴才都像奴才,只有她像百姓是什么意思,奴才不像奴才那该像什么?
至于像百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皇上还在等她的回答,不容多想,她便道:“别的不说,单说眼前,皇上为了民间百姓遭遇旱灾带头命宫中节俭行事,便是明君所为。”
小丫头理由还挺多,就是不承认她爱慕自己。
皇上接着道:“那朕是不是明君,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