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来了，汪天逸和华罗森身上的血迹也消失不见。

除了他们的记忆，没留下任何有关昨晚的痕迹。

“走吧，回到李伊婉那边，我还有很多问题。”华罗森沉声道。“既然已经让我们来到这里，亲身经历这里的事情，那肯定是希望我们能做些什么改变。”

回到李伊婉家。院子中，李伊婉正在喂鸡，她的婆婆在厨房中做饭。

见到他们俩，李伊婉温婉地笑了笑，把散落在前面的碎发别到耳后。

“早上好。”她说。“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俩。”

“这个镇子真够扭曲的，你经历了昨晚的事，又怎么能像是没发生过一样度过白天的日子？”汪天逸满眼都写着不可思议。

“唉——难道还哭哭啼啼吗？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更何况我们都习惯了，而且现在我也没有什么愤怒和伤心的感觉，就像是神灵怜悯我们，让我们珍惜白天的快乐。”她笑着说。“而且细节我也已经记不清了，每天早上醒来，脑海中只有两句话概括了昨晚的事，所以我也没什么实感。”

华罗森抓住了关键点：“你说你脑海中只有两句话？是怎样的感觉？”

李伊婉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要怎么回答。

“是不是回忆起来时，脑中没有什么画面，也没有切身实在的感觉，回忆这段记忆就像是读报纸一样。”

李伊婉的眼睛亮起来，频频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华罗森脸色难看，拉过汪天逸偷偷说：“我之前跟你说我去了祠堂的事吧，现在我回忆起那段经历，就是这个感觉。”

汪天逸点了点头：“然后呢，兄弟你想表达啥？”

“我怀疑我被篡改了记忆，和这些镇民一样。”华罗森咬着牙说。“要不然怎么解释，每当我想起发生在祠堂里的事，都像是在背课文，除了那几句阐述，任何细节都回忆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