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病态。
看到这里,我彻底明白了,这是陈友辉的回忆。
他想让我知道当年的真相?
此刻怒吼的人,一定就是他。
而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病态男人,自然就是他的哥哥陈友辉。
病历本上显示陈友辉的年纪也才二十多岁,可他的头发却已经花白了,再加上那副很苦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四十岁的人。
脸色晦暗憔悴,红肿的眼睛里带着难以控制的悲痛,好半天,陈友年沙哑着嗓子,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爸已经走了。”
轻飘飘的几个字,陈友辉却像是被子弹打中一样,身体摇了几摇,差点摔在地上。
“我已经尽我最快的速度赶回来,可还是来不及......”陈友辉跌跌撞撞,后退着碰到沙发的边缘,脱力般的跌坐在上面。
双手捂着脸,肩膀剧烈抖动,陈友辉痛哭失声。
本就情绪不好的陈友年,也跟着哭了起来。
简陋的办公室里,回荡着兄弟俩悲痛的哭声,虽然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但置身回忆中,仍然能感受到那种悲伤的情绪。
血肉骨亲离世,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刻骨铭心的伤痛。
哭了有一阵,兄弟俩终于平静下来。
各自沉默了一会,陈友辉抹了一把脸,抬头问道:“哥,爸得的是什么病?怎么走的这么急!他身子骨一直挺硬朗的,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咯噔一下。
这和邻居陈大河说的不一样啊,他说兄弟俩的父亲为了拉扯他们,把身体给累坏了,才得病去世的。
可陈友辉说自己的父亲身体硬朗。
到底哪个在说谎?
陈友年叹了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塑料文件袋,然后站起来走到陈友辉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