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一张纸条,封在蜡丸里,递给儿子道:“你立刻派一名心腹跑一趟甘州,把这枚蜡丸交到郭宋本人手中,记住,一定要交到本人手中,这是一,第二件事,你派人去调查田文秀的背景,我记得他是东宫宦官,绰号御马,但我要知道,他在进宫之前是做什么的。”
.........
张掖北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一支千余人的骑兵队正列队缓缓而行,前面数十人高举大旗,有大唐的团龙旗,有甘州军的赤底黑龙旗。
郭宋就在队伍之中,他回甘州已经半年多了,和半年前在京城相比,他相貌变化较大,皮肤更加黝黑粗糙,下颌留了一撮短须,目光没有了从前的凌厉,锋芒内敛,目光深不可测,偶然间会微微透出一丝冷意。
他刚从沙州回来,心中有点沉重,他在沙州得到一个消息,郭昕在悲愤交加之下病倒了,这也难怪,安西遭遇了一连串的打击,先是唐蕃协议中要求唐军疏勒撤军,让郭昕带着无数将士和家属洒泪离开疏勒。
紧接着天子又决定放弃安西,给了郭昕一记极其沉重的打击,再加上叔父郭子仪病逝,他再也支撑不住,一病不起。
郭宋心中十分歉疚,郭昕病倒和他也有一定关系,他抽回了三千军队,用安西使者的话来说,这三千军队离去,就像抽掉了老郡王的脊梁骨。
但郭宋也没有办法,朝廷抽走了一万凉州军,他要守沙州、肃州、甘州和凉州,兵力也同样匮乏,更重要是,朝廷中断给安西的物资支援,安西也无法养活这么多军队。
又走了两个时辰,郭宋远处看见了雄伟的张掖城墙,去了一个多月,终于又回来,现在已是十月下旬,再过一个月,河西走廊就要入冬了,郭宋也归心似箭。
不多时,军队来到城下,骑兵们回城外大营休息,郭宋带着亲兵们直接进了城。
现在正好是中午时分,早饭郭宋只啃了一块干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