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忽然有人喊他。
郭宋一回头,只见一名官员匆匆走过来,竟然是郭曜,郭子仪的长子。
郭宋连忙上前行礼,“大伯,好久不见了?”
“贤侄怎么在这里?”
“我奉天子宣召进京,刚刚才见了天子,世祖身体怎么样?”
郭曜心情沉重地摇摇头,“很不好,御医已经让我们考虑后事了。”
“啊!这么严重。”
郭曜叹口气,“刚开始我们也接受不了,但后来也慢慢想开了,贤侄这两天何时有空,他老人家很想你。”
“我现在就去!”
“那最好了,正好也放朝了,你跟我一起回府。”
郭宋跟随郭曜出了宫门,登上郭曜的马车,杨骏去园宅了,赵秀跟随马车一起前往郭府。
马车里,郭曜问道:“刚才我见贤侄背影,感觉你好像心事重重,见天子不顺利吗?”
郭宋点点头,把和李适会面的情况告诉了郭曜,郭曜沉默片刻道:“听说听说天子前不久派侍卫去河北调查情况,侍卫带回来的消息对他打击很大。”
“河北的情况很不妙?”郭宋问道。
郭曜苦笑一声道:“这么说吧!朝廷以为河北还属于大唐,但实际上,各藩镇已经事实上独立了,只是不想撕破脸,没有自封为王,也没有称帝罢了,以前天子还抱住一丝侥幸,以为河北藩镇只是权限过大而已,哪知道侍卫调查回来,彻底把他的侥幸粉碎了。”
“但削藩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至少要几十年时间,我就担心朝廷最后水稻种不出了,麦田也荒废了。”
“贤侄,去年马璘病逝后,朝廷的安西派就彻底瓦解了,原本支持西域的官员贬的贬,调的调,段秀实被架空,支持收复沙州的韩滉贬去浙江,就连比较中立的李泌也去了剑南,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现在安西和北庭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