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各种扯皮推诿,朕的意图根本得不到贯彻,朕从去年就提出,要限制藩镇权限,可到今天,朕依旧看不到任何措施出台。”
李泌连忙道:“陛下,藩镇限权事关重大,尤其藩镇之间已经形成联保状态,一镇出事,其他镇都跟着起兵闹事,会造成天下大乱,这在这件事上只能徐徐图之,切不可轻举妄动。”
李适极为不满地哼了一声,“朕要收复河西,政事堂反对,朕要限制藩镇之权,政事堂也反对,朕就不明白了,到底这个天下是姓李还是姓政?”
李泌感受到了天子心中的不满,苦笑一声道:“陛下,相权、君权是截然分开的,相权不会侵犯君权。”
“是吗?”
李适冷笑道:“对外用兵权是君权,但郭宋想出兵是何其之难?朕想表彰一下为国立功的将士,政事堂一句财力不足就否决了,难道朕就不知道财政困难吗?这个政事堂已经凌驾在朕的头上,两次限藩提案都被政事堂否决,朕感觉自己就像庙里的泥菩萨,一个摆设而已,这样的政事堂,不是朕想要的,朕现在才深刻体会到父皇实施两相制的良苦用心,实在是一个沉痛的领悟。”
李泌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劝了,恢复两相制也不是不行,但天子保留杨炎这种心胸狭窄的小人,罢黜了韩滉这种能力卓著的良相,实在是识人不善,李泌也知道天子决心已下,很难再劝回,现在只能尽量保留韩滉东山再起的可能。
“陛下要免韩相国,臣也无话可说,但韩相国才能卓著,忠心为国,而且正值年富力强,把他贬为闲职太可惜了,微臣推荐他坐镇浙江道,以保大唐财源不断。”
李适沉思不语,虽然韩滉推荐刘文喜有责,但他又想到韩滉极力推荐郭宋出任河西节度使,又在收复沙州一事上大力支持郭宋,功过可以相抵,确实不能太过于责罚,罢相后应该继续重用。
“好吧!朕会好好考虑此事,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