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掖,和郭宋商议双方交换战俘事宜,特使叫做朱邪金满,是朱邪金海同父异母的兄弟,官任晋昌叶护,负责沙陀的采矿、畜牧、酿酒、制革、军器等工矿业,相当于沙陀的副宰相。
朱邪金满带来十几名手下,郭宋令长史潘辽和幕僚张谦逸接待沙陀使者一行,把他们安排在驿馆居住。
军衙官房内,郭宋听取张谦逸的汇报,“启禀都督,对方希望能让他们的人面见战俘,确认战俘情况,卑职和潘长史都已同意,明天一早安排他们去战俘营,另外,对方特使今晚想见一见朱邪胜律。”
“他们是什么关系?”郭宋问道。
“应该是兄弟关系,朱邪胜律是他们这一辈最年长之人,连去逝的前可汗朱邪金顶还比朱邪胜律小两岁。”
“看来朱邪胜律在沙陀人缘很好?”
“确实如此,特使朱邪金满说他是沙陀出了名的老好人,卑职感觉沙陀可汗似乎更急于把他赎回去。”
郭宋负手走了几步,笑道:“我估计沙陀可汗是希望由他出面调解朱邪金海和长老会的矛盾,这人看起来很油滑,善于变通,倒真是一个很好调解人选。”
“既然如此,不妨要价再提高一点。”
“那是肯定的,若要价太低,岂不是羞辱了朱邪胜律?”
郭宋和张谦逸对望一眼,一起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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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邪金满年约三十余岁,身材魁梧高大,也能一个能骑马征战的勇士,不过沙陀缺的不是勇士,而是能治国安邦的文官,朱邪金满只得脱去盔甲,穿上软袍,成为沙陀为数不多的文官之一。
这次他是奉可汗之令,来甘州谈判交换战俘事宜,可是他走到半路便得到酒泉失守的消息,他只得在瓜州等待可汗进一步的消息。
沙陀可汗的追加命令只有一条,要他尽快赎回朱邪胜律,丝毫不提酒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