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卯时三刻,也就是六点半,天色还没有亮,军营内轰隆隆的鼓声敲响了,士兵们从四面八方向演武场奔来,校尉们都有言在先,不要被抓住典型,杀一儆百,所以士兵们基本都不敢卸甲睡觉,很多士兵连鞋都没有脱,鼓声一响,他们拿起长刀便向大帐外奔去。
演武场上的士兵在迅速列队,每个校尉站在第一位,他的手下就在他身后列队,这样也容易辨识,五十通鼓声敲完,一万军队已全部列队完成。
这时,康保带着军法士兵从大帐处奔来,向郭宋禀报道:“启禀都督,大帐内再无士兵,所有士兵都已入列。”
这个结果让郭宋略感惊讶,看来这支军队的训练程度比他意料的要好,确实是从各军抽调来的精锐。
他点点头,走上高台,郭宋看了一眼众军,高声道:“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各位的主帅,我是谁,大家都应该知道,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大家也应该有所耳闻,我要告诉大家,我会照顾到每一个士兵的利益,不会让大家过得憋屈,但我同样对军纪要求严格,只有严格的军纪才是作战取胜的保证.........”
郭宋慷慨激昂给一万士兵演讲,士兵们全神贯注,每一个人都昂着头,听得十分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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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省相国房内,相国常衮一边喝茶,一边面无表情地听取太常卿刘陀的汇报。
“先帝的水陆法会定在明天正式开始,时间是九九八十一天,然后下葬,这期间,我们要求长安军民服素、戒荤,不宜进行婚庆喜事,但据卑职所知,朝中还是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有人不顾先帝大葬,顶风为自己办喜事。”
常衮把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十分不高兴道:“谁还在顶风办喜事?”
“这个人其实相国也熟悉,郭宋,相国还记得他吗?”
这个名字让常衮眼皮猛地一跳,心中升起一丝警惕,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