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乙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一眼,其他的他都无所谓,唯独对娄府,对母亲彩姨的安全,他是放心不下的,不想因为自己給她们带来额外的负担。
……一个相士,一把马扎,就在娄府斜对过的街道上,不言不语,对过路之人不闻不问也不招呼。
娄小乙只一搭眼,就认出了他,那个在大昭寺后山三名道家修士中唯一活下来,跑路飞快的那个!也大概能猜到他的来意。
事实上,娄小乙自己觉得,在普城这个地方要彻底的隐藏自己修行人的身份也不太可能,不管是在娄府早间卯时的修行天定,还是晚间去往戈壁,都不能瞒过有心人。
除非他深入戈壁长期停留,可这样又不放心家里,所以,和普城的小修行圈子接触其实就是迟早的事,他有这个心理准备。
人活红尘中,他远未达到那种完全自然放松,彻底融入自然的境地。
于是也直截了当,走到相士面前,两人四目对视,“有烦大师为我算上一卦?”
相士哈哈一笑,“装神弄鬼罢了,不敢自称大师,也算不了高人;公子即来,不如我请公子喝上一杯?”
娄小乙欣然应喏,这个人在大昭寺后那番话,有些见地,由言及人,不是寻常之辈,可以结识。至于他最后的逃跑,娄小乙也不觉的有什么错,又不是在两名同伴还在死战时逃跑,而是同伴皆亡时再走,至多可能失了勇气血性,与人品无干,对散修来说,这是他们生存的原则,不可强求!
英雄,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喝一杯,是饮茶,而不是饮酒。
在茶博士离开后,相士很是郑重的掏出几样物事,三枚纳戒等修真物品,摆在桌上,
“贫道胡永,为府尊客卿,寄居于此,修行之余也为官家做些事,但仅限于修行。
大昭寺外一战,贫道无能,痛失友朋,幸赖公子出手,否则